洪雲爸爸、洪雲媽媽對麵坐在木質圓桌邊上吃午飯，洪雲媽媽在吃炒好的菠菜就著大米飯：乾廠子，你們能乾嗎？

不能打起來嗎？

他老叔動不動就翻臉。

大哥也不是什麼好人，隻能彆人吃虧，自己隻能得便宜。

你能鬥過他們？

家裡的洪沈上學要花錢。

洪雲爸爸：他明年就大學畢業了。

洪雲媽媽：兒子洪沈說要考研究生。

洪雲爸爸：有那腦子嗎？

洪雲媽媽：考上了就有。

難為情的洪雲爸爸：我和大哥老三都說好了，我這？。。。。。。拉稀了，不好吧。

洪雲媽媽爽快說：好不好都是你們親兄弟。

洪雲爸爸：我們3家的錢，合在一起，辦廠子，不夠，還要外借。

洪雲媽媽驚問：借錢？

跟誰借？

你去借吧，我可張不開嘴。

洪雲爸爸點支菸在抽，洪雲媽媽左手在自己麵前左右輕輕揮舞：辦廠子，花錢的地方多了，戒了吧。

洪雲爸爸把燃燒的菸頭摁在空飯碗裡：不抽了。

你一個人吃吧。

洪雲媽媽：你要找誰？

洪雲爸爸：你甭管。

洪雲媽媽癟嘴，右手放下筷子：能不管嗎？

萬一賠進去了，能出來？

洪雲爸爸：都你這麼想，企業能遍地開花？

洪雲媽媽：你這不冇事找事嘛。

洪雲爸爸：人活著就要找事乾，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嗎？

洪雲老嬸戴著花布圍裙，哈腰在農村大鍋裡洗碗筷碟：老大、老二，能讓你老三？

你們每年賺的錢，按3份分？

站在灶台邊的洪雲老叔在水盆裡淨碗等：冇說到這一節。

洪雲老嬸：你現在就問明白了，再借錢不晚。

洪雲老叔固執：借到錢，再問。

洪雲老嬸解開圍裙擦手：你不好意思去問，我去問，就你這嘴岔子，我都擔心你，將來能吃老多虧了你。

洪雲老叔：你不要參與。

洪雲老嬸：就憑你，能辦成啊？

我打個大問號。

洪雲老叔斬釘截鐵表態：我一定能辦成。

洪雲老嬸收拾碗筷碟到廚房櫃子裡：我等著看。

傍晚，炊煙裊裊，一廋男人在抱草要回家，對洪雲大伯搖頭，說家裡冇錢。

洪雲大伯走了。

再找一家，家裡肥胖男人在悶聲燒火，女人大鍋貼玉米麪餅子對洪雲大伯說：老大，我信任你為人。

洪雲大伯激動說出：感謝你，識大體。

深夜裡，肥胖男人敲洪雲大伯家大門，說不借了。

洪雲大伯意外問：你不借嗎？

你老婆答應好好的。

早上，一男人彎腰在掃院子，對洪雲爸爸點頭，卻說要問家裡老婆。

洪雲爸爸蹬上自行車。

路上碰見老張，老張對洪雲爸爸發問：村子裡都傳開了，你們老洪家要辦廠子，是真的嗎？

洪雲爸爸：是真的，正好遇上，你能掂量點錢給我們用嗎？

將來多給你銀行存款利息。

老張一擺手：利息是次要的，你們建廠辦廠，我能去乾？

洪雲爸爸承諾：歡迎，太歡迎了，多幫我們宣傳。

老張說：那我借，我手頭錢也不多，借2萬給你。

洪雲爸爸驚喜。

老張：今天不行，錢存在銀行裡，我明天去取。

洪雲爸爸：那好。

兩個人熱烈握手。

摩托車經銷處內，男老闆熱情問：洪老三，要換新摩托車？

洪雲老叔掃視一眼這裡的摩托車：找你借點錢，學你乾買賣，當老闆。

男老闆對洪雲老叔質疑：就你們也想當老闆？

洪雲老叔：小看人，你不借，我去找旁人，我就不信了，這些年，一個朋友冇交出來？

我看錯你了，買你家摩托車，再買摩托車，去其他家買。

一夜冇睡的洪雲老叔，臉冇洗，牙冇刷，漱口了，大清早就出去了。

看在眼裡的洪雲老嬸神神秘秘地走回孃家，說明情況，使用諾基亞手機的家裡2位哥哥對眼過後，洪雲老嬸大哥說：借錢可以，我們要股份。

洪雲老嬸立馬承諾：當然給你們股份。。。。。。。。一個月後早上6點半，洪雲大伯家，一屋子人， 洪雲大伯、洪雲爸爸、洪雲老叔老嬸、借錢的一些人（包括老張等）。

洪雲大伯笑臉相迎：來不少人，謝謝大家來捧場，請坐，順便坐，椅子上的，炕上的。

大家各自選擇，有坐的，有站的。

洪雲大伯坐在書桌子前，拉開抽屜，拿出報紙包打開，指著現金說：我借到12萬元，家裡有10萬元，合計22萬元。

洪雲爸爸拉開衣服拉鍊，取出夾在腋下的布包：我借到15萬，家裡有？

及時趕來的洪雲媽媽在人群後麵說到：家裡的錢，我一分不借你。

大家回頭看洪雲媽媽。

洪雲媽媽急眼大聲：看什麼看，能讓他們胡來？

洪雲老叔：我一分錢冇借到。

洪雲大伯：錢不夠，再想辦法借，一個月後再聚。

大家失望即將離去。

洪雲老嬸：大哥，二哥，我想問你們，假如，我們家投的錢最多，將來的廠子是不是我們家老三說了算？

洪雲大伯：老三不能說了算。

洪雲老叔：為什麼？

洪雲大伯：你性格不行，坐不了鎮。

洪雲老叔：就你行。

洪雲大伯：我還真行，當年在咱老廠子，競選過廠長。

洪雲媽媽：我家老二，當過一個月廠長。

洪雲老嬸補充：暫時的啊。

洪雲媽媽瞪眼：暫時怎麼了，你們2家暫時過嗎？

鴉雀無聲。

洪雲老嬸的大哥：我看這樣，剩下的錢，我們哥倆出，你們給我們乾，我們給你們按月開工資。

洪雲大伯：你們懂嗎？

洪雲老嬸的二哥：我懂的是你們錢不夠，不團結，你們缺個頭。

洪雲大伯怒指點洪雲爸爸、洪雲老叔的臉：你們倆，聽我的，能死啊，叫外人看個哈哈笑。

洪雲老嬸譏笑：聽你的？

你是大哥，就聽你的？

都結婚了，分家單過了。

洪雲爸爸環視眾人，語出驚人：散會吧，單乾吧。

洪雲老叔： 能單起來嗎？

大哥，你說句話。

洪雲大伯憤怒地使用現金砸桌子：不能單，就不乾。

洪雲大伯家外麵的街上，洪雲老叔指責洪雲老嬸：你帶他們來乾什麼，好事攪和黃了。

洪雲老嬸：黃了纔好呢，我這下放心了。

洪雲老叔揮手要打洪雲老嬸嘴巴，手臂空中停頓中：男人要有事業。

洪雲老嬸捅洪雲老叔鬍子茬：你找個活兒乾，不就有事業了。

洪雲老叔放下手：我和你無話可說。

洪雲老叔轉向洪雲大伯家。

洪雲老嬸：我們也去聽聽。

洪雲老嬸的大哥瞬間白眼洪雲老嬸，對洪雲老嬸的二哥說：他們除了爭，吵，能說出個屁來，聽都不要聽，大哥不像大哥，二哥不像二哥，都耍老三小孩子脾氣，我們走。

洪雲老嬸的大哥、二哥各拉開自己的紅色桑塔納老款轎車門，上車，駕車，揚長而去。

洪雲老嬸思考後對著遠走的2位哥哥由衷說：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