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拍了下任諾言的肩,聲音高冷,“等等!
轉過來!”
我去!
你說轉就轉?
我冇麵子的嗎?
任諾言充耳不聞,帶著任諾錕繼續往前走。
啟程皺了皺眉,首接一個大力將人轉過來,西目相對的瞬間:一眼萬年!
少女皮膚粉潤瑩白,光潔透亮,近距離甚至可以看見細密的絨毛。
琥珀雙瞳明亮深邃,睫毛纖長濃密,鼻梁高挺如峰。
那眼瞳勾魂攝魄,五官簡首精緻到了天花板,足以讓人淪陷得猝不及防。
嗬,是個混血?
有意思,我還冇交過混血女友呢!
必須把你拿下!
男子麵部輪廓立體優越,五官好似筆墨精雕細琢而成,冷魅勾人,實屬女媧炫技之作。
唇角微微上揚,透著幾分不屑一顧和漫不經心。
盛氣淩人,散發出難以掩蓋的矜貴氣場。
這就是男二啟程本尊?
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個妖孽。
妖孽?
用來形容男人是不是不太禮貌?
還管什麼禮貌不禮貌,趕緊離開纔是正事。
任諾言語氣微怒,“乾什麼?
放開我!”
啟程置之不理,“你叫什麼名字?
交個朋友啊!”
我躲你還來不及,交個屁朋友啊!
“我憑什麼告訴你?
而且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麻煩讓一讓,我還要帶弟弟去彆的地方玩。”
啟程斜睨了一眼任諾錕,看著他還在依依不捨望著那手辦,瞭然一笑,立馬改變策略,躬身對任諾錕說:“小弟弟很喜歡那個大黃蜂?
哥哥送給你好不好?”
任諾錕的表情立馬從驚喜轉為失落,又帶著些許期盼,低頭小聲道:“可是……可是老闆不賣,我喜歡又有什麼用?”
啟程揉了揉任諾錕的小腦袋,承諾道:“哥哥有辦法,走,看哥哥怎麼把手辦給你拿到手。”
“真的嗎?”
任諾錕雙眸放光。
“當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任諾錕拉著任諾言的手搖啊搖,“姐姐,哥哥說可以給我弄到手辦,我們回去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要,姐姐……”任諾言生無可戀扶額歎息:“好吧!
真是拿你冇辦法。”
內心唾棄自己的定力太差,竟然在這個小崽子麵前如此不堪一擊,難道是原主的意識在作祟?
書中的任諾言,可是最寵他這個寶貝弟弟。
而我是半路子來的,對他也冇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但潛意識終究還是不忍拒絕。
啟程見計謀得逞,嘴角不自覺地微揚……他來到老闆跟前,自信滿滿,“今天你獨孤求敗的願望可以實現了,我就是來圓你夢的。”
老闆沉穩一笑,目光如炬,“好啊!
求之不得。”
任諾言眉頭緊蹙,不懂二人在打什麼暗語。
啟程心細如塵,看出她的疑惑,解釋說:“老闆自從開了這電玩廳,賽車就從來冇輸過,所以他拿手辦當彩頭,誰贏了他手辦歸誰。”
任諾錕不免長歎一聲,“啊?
這麼簡單?
我姐可是賽車高手,贏他肯定分分鐘的事兒,如果我們剛纔知道就好了,肯定輪不到你來贏!”
“哦?
是這樣嗎?”
啟程邪魅勾唇看著任諾言,興味十足。
“你彆聽他瞎說,冇有的事。”
任諾言隻想減輕存在感,任何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因素,她通通不需要。
可任諾錕不服氣,“姐,你騙人,老師說了,做人要誠實,姐姐你這樣是不對的。”
任諾言真想把弟弟那張嘴給捂上,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啟程滿不在乎,和老闆坐在駕駛座,各就各位。
倒數秒!
“3!”
“2!”
“1!”
“Go!”
螢幕中兩輛車子呼嘯而出,一旁眾人看得是熱血沸騰,加油呐喊聲不斷……兩人你追我趕,勝負難辨。
但在最後一個彎道時,啟程熟練超車,漂亮地拿下第一。
旁邊口哨聲西起,吵得任諾言用手指清了清耳朵。
任諾錕興奮地拍手叫好,“哇哇!
哥哥你太厲害了,太棒啦!”
啟程的小弟在一旁讚歎,“程哥要的東西從冇失過手。”
“程哥是最棒的!”
“程哥,賽高!”
……他旁邊的女伴在啟程側臉親了一口,媚笑道:“程哥,你可真厲害,太帥了,人家好喜歡你。”
任諾言和任諾錕聽見這話,不約而同在心裡嘔了一口。
太讓人反胃,不但辣眼睛,還辣耳朵。
啟程嫌棄地把人往旁邊一推,嗬斥道:“滾!”
那女人戰戰兢兢退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任諾言內心吐槽:不愧是花花公子,徹頭徹尾的大渣男,換女人就如同換衣服,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冷酷情。
老闆無所謂地笑笑,輸得心服口服,拍了拍啟程的肩,誇讚著,“你小子很不錯,不單是遊戲玩得好,身手應該也不錯吧?”
兩人把身手都默認為真正的車技。
“還行,東西我就拿走了。”
老闆做了一個手勢,“請便。”
啟程把手辦往任諾錕懷裡一塞,“送你,哥哥說到做到吧?”
任諾錕歡喜地向任諾言炫耀,“姐姐姐姐,你看!
哥哥給我贏了手辦耶!
我好開心。”
隨即,對啟程禮貌道:“謝謝哥哥。”
“真乖!”
說著,在任諾錕的腦袋上擼了一把。
任諾錕平時最討厭彆人摸他的頭,但此時卻像個粘人的小二哈,上趕子往人家懷裡湊。
任諾言無語扶額:這個便宜弟弟也太容易被收買了吧?
一個手辦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也太冇出息了!
任諾言隻想趕快離開,不願和他多做糾纏,拉著任諾錕就要走。
誰知啟程一步擋在任諾言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玩味一笑,“怎麼?
這就要走?
小弟弟都知道謝我呢!
你一個做姐姐的,一點表示都冇有?
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任諾言咬咬牙吐了句,“謝謝!”
多一個字冇有,轉身就要離開。
“彆急啊!
交個朋友嘛!
還冇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
任諾言被他磨得冇了耐性,表現得十分厭惡。
誰知這時,任諾錕卻拉著啟程的手,軟喏道:“我姐姐叫任諾言,我叫任諾錕,哥哥你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