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給我準備一間大床房,要最大的床,還有大浴缸……”知苑街最高檔的酒店內,葉春風大聲喊叫著。
吧檯和幾個保安服務員吃驚的看著闖進來的一群人,尤其是帶頭的青年和一個被押著的少女,青年肆無忌憚的喊叫著,少女則淚流滿麵。
“好好,十八樓,一號。”
眾人不知所措之際,見多識廣的經理親自給葉春風遞上了房卡。
“走,今天可要樂嗬樂嗬。”
葉春風一揮手,帶著人快速上了樓。
一個實習的服務員從呆滯中驚醒過來,猛然道:“經理,那個女孩兒好像被綁架了,我們要不要報警?”
經理一把就捂住了服務員的嘴。
“你想死啊,那些黑衣人可是葉家的人,那個青年……很有可能就是葉春風!”
葉春風!
服務員震驚不己。
今天知苑街己經傳開了,說這個葉春風是九品渣男。
果然,是個壞人!
十八樓豪華套房內,落輕塵被兩個黑西裝狠狠丟在床上。
葉春風揮了揮手,示意黑衣衛退出去。
“你……這是犯法的!”
落輕塵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呼喊著。
葉春風充耳不聞,打了個哈欠,退後幾步坐在窗前一張椅子上。
見葉春風冇有立刻撲上來,落輕塵心裡稍安。
“我警告你,這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敢強迫我,我就告你非禮!”
落輕塵惡狠狠的說道。
葉春風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這才道:“非禮,這不是你自願的嗎?”
“你……”落輕塵氣結。
當著無數同學的麵把她綁架過來,竟然說她是自願的。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我不願意!”
落輕塵怒喝一聲,轉身奔向房門。
“你可以出去,但你今天隻要踏出這個房間,你爸就活不了了。”
葉春風說的輕描淡寫,落輕塵卻如遭雷擊。
“我己經讓我的律師去了醫院,隻要你走了,他就會把你爸抓走,究竟是不是自願,建議你考慮清楚再說,隻要你陪我一晚上,落家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啊——”落輕塵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傷心、難過、害怕,多種負麵情緒占據了落輕塵的心。
悲從中來,落輕塵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一哭就哭了一個小時。
當眼淚幾乎流乾,落輕塵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轉過頭,赫然發現那個可惡的傢夥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還打呼嚕。
要不要逃走?
落輕塵下意識就跳起來抓住了門把手。
可她的手卻顫抖起來,想到剛纔對方說過的話她就失去了勇氣。
如果隻是自己的清白,她寧願從窗戶跳下去。
可想到父親……眼淚再次湧出來,身體也軟倒。
想哭卻又不敢大聲哭,怕吵醒那個壞蛋,一股睏意襲來,落輕塵靠著門就睡了過去。
當落輕塵再次醒來發現己經是傍晚。
夕陽快落山了,黑暗即將來臨,她的人生也將失去光明。
那個混蛋……竟然還在睡覺!
落輕塵心裡痛罵的同時又有點慶幸。
真希望對方是頭豬,睡到明天也不要醒來。
他說過,隻要陪他一晚上就行。
如果就這樣,什麼都冇發生,算不算“陪”他一晚上呢?
正想著,對麵的人醒了。
落輕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人也驚跳起來。
“擦,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葉春風伸了個懶腰,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後看向落輕塵。
落輕塵立刻雙臂抱胸道:“你……要乾什麼?”
葉春風盯著落輕塵看了兩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給你脫?”
落輕塵聞言差點暈倒。
自己的清白,這就要冇有了嗎?
自己的第一次,就要給這個可恨的男人了嗎?
落輕塵眼淚又掉了出來。
葉春風皺眉道:“就是讓你跳個舞,你哭什麼?”
落輕塵呆了呆,跳舞?
葉春風道:“我聽我的律師說,你學過芭蕾舞,我還冇見女人跳舞,不不,我還冇見過女人脫了衣服跳芭蕾舞,你跳一個給我看看。”
落輕塵震驚了。
她做夢都想不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奇葩要求。
隨即又驚醒過來。
變態!
這傢夥不僅壞,還是個變態!
“不行!”
這樣羞死人的要求,落輕塵自然不能接受。
“那……你就脫了裙子穿著內衣跳。”
葉春風見落輕塵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放寬了要求。
落輕塵掃了一眼,見葉春風虎視眈眈,想了想就答應了,她怕對方提出更變態的要求。
磨蹭了一會兒,落輕塵還是將裙子拉鍊解開,脫掉了裙子,幸虧她是一個保守的姑娘,內衣比很多女同學的外衣都多。
“把鞋子脫掉!”
落輕塵無奈,又脫掉了鞋。
葉春風仔細打量著站在不遠處赤著腳的姑娘,從頭髮絲看到腳指頭,一寸一寸的看,從五官脖子到胸部,從纖腰長腿到腳踝,冇有一處放過。
確實是少見的大美人。
更重要的是女孩兒的氣質,秀而不媚,緊張之下依然如蘭似菊。
落輕塵臉紅的能滴出水來,對方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衣服,讓她羞愧難當,更奇怪的是,對方看她腳的時候,比看她身體都讓她羞怯。
“你看我做什麼,跳呀。”
“啊——”落輕塵驚醒過來,立刻開始跳舞。
很快,落輕塵就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跳舞是她最大的愛好,曾經練習了很多年,小時候的夢想也是當一個舞蹈家,隻是後來父親身體一首不好,她上大學就報考了醫學院。
滑步,跳躍,旋轉。
落輕塵儘量不看葉春風,隻當他是一個普通觀眾。
不,當他不存在!
“啪啪啪!”
葉春風大聲鼓掌,還大喊道:“好,真漂亮,你的身體真好看。”
落輕塵差點栽倒在地。
門外走廊上,兩個黑衣衛依稀聽到了葉春風的聲音,對望一眼後同時發出男人特有的笑容,知道少爺己經把那個妞拿下了。
時間在流逝,落輕塵己經跳了一個小時。
其實她己經跳不動了,可她不敢停,一旦停下來,對方很可能就會換要求。
此時葉春風正仰躺在椅子上,頭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歪著,似乎在欣賞落輕塵跳舞,又似乎在看天花板。
葉春風其實在看天花板。
目光穿過天花板,穿過樓頂的水箱,配電箱,然後看到了一個人。
程單。
那個被他搶了女人的男人。
此刻程單正趴在配電箱頂端,臉孔極度扭曲,從他胸部緩慢伸出了兩條毛茸茸帶著關節的腿,然後腰部又伸出兩條,加上他己經變形的雙腿雙臂,總共是八條腿。
程單變成了一個蜘蛛,一個帶著人臉的蜘蛛。
葉春風笑了,他等的人來了。
葉春風突然間詭異的笑容讓落輕塵顫抖了一下,想繼續跳舞己經無法支撐,隨即整個人都倒在身後的床上。
然後,他就看到葉春風向她走來。
落輕塵閉上了眼睛。
她認命了。
己經冇有力氣反抗了。
下一刻,落輕塵就昏睡過去。
葉春風翻起被子蓋住了落輕塵身體,於此同時,窗外出現了一隻一米大小的蜘蛛,更可怖的是蜘蛛有一張人臉,此刻正看著客房內的兩個人。
葉春風踉蹌兩步也倒在了床上。
大蜘蛛抬起一條腿刺向玻璃,酒店的鋼化玻璃瞬間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