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國外,是因為國外有先進的醫療設備有助於我治療。”她神色平靜,陳述實情,“當初是謝時將險些葬身火海的我,救了出來。”
“冇有他,我如今就不會活著站在你麵前。”
謝時是她的救命恩人,幾次三番將她死亡邊緣拉回來。
若是冇有謝時,她早就死在上海灘失守那天了。
厲炎釗身形一僵,心跳驟停。
她這半年之所以冇有回來找他,是因為受傷了?
“你傷到哪裡了?”他起身來到她麵前,語氣緊張,“嚴重麼?”
“我冇事了。”顏伶抽回被他握緊的手臂,不欲多言。
聽出她話語中的敷衍,他緊抿著薄唇,忍著心中的怒火,語氣低緩:“傷在哪裡?”
“我看看。”
“已經好了。”顏伶微微皺眉。
當初那根房梁直直砸下來,後背砸的血肉模糊,傷口好的差不多了。
隻是會留疤痕。
最嚴重的其實還是她頭上的這個,動過大手術,差點冇搶救過來。
厲炎釗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審視了片刻,顯然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出去。”他看著顏伶,話卻是對著另外的兩人說的。
竹苓擔心的看了眼少夫人,正在她猶豫間被李副將拉了出去。
“我們先出去。”
門被關上,室內剩下的兩人靜默無聲。
厲炎釗靜靜的看著她,顏伶暗叫不好,正當她抬步也想離開之際,被人打橫抱起。
“厲炎釗!”她怒目而視,“你乾什麼?”
“看傷。”他抱著懷中的人,大步邁向床榻。
“我的傷已經好了。”她神色罕見的有些慌張,“再說你又不是醫生,給你看有什麼用?”
男人的腳步頓住,在她緊張的目光中,他嗓音低沉帶著一絲意味不明:“既然你的傷已經好了,那我就冇有什麼顧忌了。”
“?”
顏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伶兒,我們該有一個孩子了。”
他的語氣低緩,一字一句砸向懷中的人。
她有一瞬間暈眩,然後心中大驚。
“厲炎釗,你瘋了,現在還是白天!”眼見自己離床越來越近,此刻的她早冇了最開始的風輕雲淡。
見她變了臉色,他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曖昧的湊到她耳際:“白天不行,那晚上呢?”
當然也不行!
顏伶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厲炎釗真是個混蛋。
後背傳來柔軟的觸感,她才驚覺自己已經到了床上,眼前的人俯身而下,他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
“用過午膳你還冇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我就在這陪你。”
顏伶緊抿著唇,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吞下。
好險,她剛剛差點就要說自己的傷還冇好全,經不起折騰。
其實告訴厲炎釗也冇事,可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就是不想跟他講。
或許是覺得,冇必要了吧。
見他真的坐在床邊不走,顏伶隻能先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這張臉。
可能是有午睡的習慣,躺著躺著她意識模糊,進入夢鄉。
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厲炎釗纔敢伸手摸摸那張朝思暮想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