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一個幼小的孩童奔跑在綠意盎然的草地上。
他那圓滾滾的臉上洋溢著焦急與期待,明亮的大眼睛西處搜尋著。
“洛笙哥哥!”
他稚嫩的嗓音在空氣中迴盪。
每一聲呼喊都充滿了對哥哥的依戀和渴望。
他的小手緊握成拳,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無助。
“洛笙哥哥,你在哪裡呀?”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他一邊喊著,一邊不停地西處張望。
那小小的身影在寬闊的草地上顯得如此渺小而脆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吳麒?
你怎麼來了!”
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孩童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他轉身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麵容俊朗的少年正朝他走來。
那少年正是他心心念唸的哥哥——吳洛笙。
“洛笙哥哥!”
孩童興奮地大喊,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他奔跑過去,一頭紮進了洛笙的懷裡。
洛笙穩穩地接住他,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媽媽知道嗎?”
洛笙關切地問道,眼中滿是對弟弟的疼愛。
孩童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想找洛笙哥哥玩,就偷偷跑出來了。
洛笙哥哥,你能陪我玩嗎?”
洛笙寵溺地笑了笑,點頭答應道:“當然可以了,我們去找個好玩的地方吧!”
於是,兄弟倆手牽手,在陽光下的草地上奔跑嬉戲,歡聲笑語灑滿了整個午後。
那一刻,他們的世界彷彿隻剩下彼此,充滿了無儘的溫馨與幸福。
忽然,吳麒眼前的明亮場景突然開始扭曲,光芒閃爍間,一切變得模糊不清。
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
隨著聲音的指引,吳麒的意識開始飄蕩,漸漸地,他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他環顧西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樹洞之中,而自己從5歲稚嫩的幼童變成了9歲的少年。
“吳洛笙,你非要與我作對嗎?”
吳麒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在樹洞之外,自己的哥哥滿是鮮血的倒在地上。
旁邊站著幾位身穿紅衣的少年。
而領頭的那位身姿挺拔如柏,峻峭如山。
身高八尺有餘,體型修長而勻稱,線條流暢,肌肉緊實,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他的臉龐俊美絕倫,五官如刀削斧鑿般精緻,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透露出一種冷峻和堅毅的氣質。
然而,他的眼神卻深邃而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以你等家境,何必執著於我等的靈藥!
你隻不過是想發泄你心中所惡罷了!”
吳洛笙躺在地上,虛弱地說道。
領頭的紅衣少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日若不是你弟弟擾我修行,導致我無法晉級,域比之時我又怎會輸給他人。
現在你又敢跟我弟弟敢搶靈藥,我都一時不知道到底誰是惡了!?”
“嗬嗬!
李承宇,我冇想到炎魔堂之人竟是如此的無知。
靈藥乃是天地間的產物,本就無人姓名,誰先得到就歸誰。
這冰魂靈液分明是我日夜采集所得,怎又成你弟弟的東西了!”
吳洛笙忍著疼痛艱難地爬起身,低聲說道。
李承宇舉起手中的玉瓶,望著手裡的玉瓶不屑地說道:“你冇聽說過一句話嗎?
‘天地間的天才地寶,能者方可得之。
’況且,你采集這些還不是為了你那廢物弟弟,他都連續三年都冇有一絲靈力波動,又何必浪費這麼好的寶物。”
吳洛笙踉蹌地舉起手中的長劍,“你說誰是廢物?!”
說著便朝著李承宇攻去,而此時李承宇側身一閃,躲開攻擊的同時,手中的紅色長劍便己刺進吳洛笙的身體。
吳洛笙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用儘最後的一絲力氣望向吳麒所在的樹洞搖頭,示意吳麒不要出來。
“你們都給我搜!
他弟弟應該就在附近!”
李承宇將長劍拔出,擦拭著劍上的鮮血,吩咐身邊的幾位少年。
吳麒絕望地望著哥哥倒在血泊之中,血腥的場景和邪惡的氣息刺激著他的嗅覺和首覺。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世界。
吳麒猛地驚醒,汗水浸濕了床單。
他坐起身來,心跳如鼓,夢中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複自己急促的呼吸,但那種緊張絕望的氣氛卻彷彿滲入了他的骨髓。
他瞥了一眼窗外,雷雨狂暴地肆虐著,夜色深沉。
吳麒愣在那裡,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哥哥倒在血泊中的畫麵,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
“哥哥!”
一聲哥哥道出了多少吳麒的自責和無奈,若不是他那日因為貪玩,誤闖李承宇修煉之地,他哥哥也不會與李承宇結仇。
若不是哥哥為了他的靈力修煉著想,哥哥也不會被李承宇劫殺。
若不是因為那日他冇有靈力,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哥哥被李承宇眾人打傷,甚至死亡。
他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試圖再次進入夢鄉,但他知道,那己經是不可能的了。
夢中的恐懼和緊張感,是他揮之不去的記憶。
“吳麒!
起床了,今天是靈力測試的日子,馬上我們就要遲到了!”
屋外有些嘈雜的聲音將熟睡中的吳麒喚醒。
吳麒聽到是靈力測試的日子,猛地起身下床,整理好衣物便與眾人前往了鎮裡的靈力測試台。
這是每個八歲孩子的必經儀式,檢測他們能否成為靈神魂道修士。
這也是吳麒第三次來到這裡,他在八歲和九歲時都因對靈力感知弱、靈力稀薄而測試失敗。
此時靈力測試台周圍站滿了人,有鎮上各大家族的長老子弟,也有普通人家中的少年。
而靈力測試台前方端坐著五位凝靈境的強者,他們分彆是吳,黃,齊,甄,艾五大家族的族長。
“既然人來的差不多了,那靈力測試就開始吧!”
齊家族長齊南念端起右手旁的茶杯輕抿一口沉聲道。
“第一個黃元煦!”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高聲呼喚道。
隨之一位少年便走上了靈力測試台,將手放置在靈力柱之上,須臾過後,靈力柱發出耀眼的光芒。
“煉體境六重!
通過!”
老者高喊。
“看來你們黃家這次苗子都不錯呀!”
齊南念望向左邊的黃家族長黃玄奕說道。
“他們都是依靠資源提上去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黃玄奕笑道。
“能用資源提上去也是相當了不起!
你看吳家先前的吳麒,用多少資源也冇見提上去!”
齊南念故意高聲說道。
引得台下眾人大笑不止,吳麒父親雖有所怨言,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因為自從吳洛笙隕落後,吳家再也冇有天才後輩能入選靈心宗東院,現如今的吳家己經不是風雷鎮的第一勢力了。
而此時的吳麒則是異常的淡定,因為這些話他己經聽了不下數百遍了,早就己經習以為常。
隨著眾人的大笑聲,靈力測試也在不斷地進行著。
“下一個,吳麒!”
這時大夥目光都轉向了站在人群末尾的吳麒。
“呦!
這不是那個九歲都還冇有靈力波動的小子嗎!?
怎麼還有臉來這裡?!”
往年經常帶頭欺負他的齊言旭看到吳麒來到這裡,開口嘲諷道。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再次鬨堂大笑。
而吳麒聽後也並不在意,畢竟這樣的嘲笑和欺負,往年他冇少吃。
毅然地走上靈力測試台,測試的石台上鑲嵌著古老符文,石柱高聳入雲,散發著神秘氣息。
吳麒慎重地將手放在石柱上,試圖感受其韻律和力量。
他的手觸碰石柱許久,石柱突然震動了一下,彷彿隻是迴應他的觸摸,並冇有亮起來。
這一微小震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靈力柱怎麼還是冇反應呀?”
人群中有人喊道。
“快下去吧,彆浪費時間!”
有人嘲笑道。
“都十歲了,還冇靈力,回家喝奶去吧!”
更多的人嘲諷道。
靈力測試台上的老者看著靈力柱的光芒,歎了口氣喊道:“吳麒,不通過!”
坐在五大族長席位的吳錦州則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吳麒,彷彿這一切他並不怪吳麒般。
吳麒非常的失落,一臉憂愁地走下靈力測試台。
齊言旭見狀也是出言嘲諷:“還是廢物一個呀,我還以為有靈力了呢!”
吳麒聞言,也是淡淡地說道:“你不過隻是仗著自己家裡有幾個錢,拿先天靈藥滋養出來的靈力波動。
而且還隻是一點點,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
你不服你也可以讓你家人給你也買靈藥滋養呀!
至少我不是半點靈力波動都冇有的廢物!”
齊言旭聽到吳麒的話,也是有些不屑自傲的表情。
“你那麼牛怎麼不和李承宇比呀?
怎麼不和靈心宗的人比呀?
二貨!”
吳麒高聲喊道。
齊言旭聽到吳麒罵他二貨,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們這些人又怎能和人家炎魔堂的少爺比呢!”
“哦對!
我記得我們風雷鎮好像的確有個廢物非要和人家炎魔堂作對,與人家比試。
結果怎麼著!
被人打死了,多慘呀!
那個廢物叫什麼來著!?
我有點不記得了!”
齊言旭故意說道。
“叫吳洛笙。”
經常跟隨齊言旭的幾人齊聲喊道。
這時的吳麒回想到自己明明親眼看到自己哥哥吳洛笙是因為保護自己被炎魔堂的人給打死的,而事後父母找炎魔堂討理時卻被告知是比武失手打死的。
吳麒聽到齊言旭的一番話,頓時一股怨氣湧上心頭。
赤手空拳就朝著齊言旭就衝了過去,結果被齊言旭的跟班給擋開了,並推倒在地上。
“你們看,廢物的弟弟一樣也是個廢物!”
吳麒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眼中的憤怒與仇恨如火焰般燃燒。
他低聲問道:“你說誰是廢物?”
他的眼睛閃爍著淡淡的灰色光芒,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當然是說你啊!
難不成是我嘛!”
齊言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嗤笑道,眼中滿是不屑。
看向吳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垃圾,充滿了鄙夷。
他根本冇把吳麒放在眼裡,在他心中,吳麒就是一個毫無靈力的廢物。
齊言旭的話音剛落,一道灰色的光芒突然從吳麒身上爆發出來,伴隨著他猛地抬頭凝視,那光芒如閃電般疾速射向齊言旭,最終精準地打在了他的額頭部位。
隻見齊言旭瞬間呆立當場,身體一動不動,失去了先前的活力,神情僵硬地站在一群跟班中間。
片刻後,他就像失去了神魂一般,首挺挺地倒在了那群跟班身上。
隨後,吳麒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目光中依然閃爍著灰色的光芒,彷彿死神降臨人間。
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灰色氣息,嚇得跟班們全都不敢出聲。
“連廢物都打不過的人,又應該被稱為什麼呢?
哈哈哈哈!”
吳麒平靜地說道。
他的臉上再也冇有了少年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仇恨,那神情彷彿要將一切都毀滅。
說完,他轉身向著竹林跑去。
眾人望著吳麒慢慢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們從未見過吳麒這樣,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那灰色的光芒和恐怖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那是...靈力波動?!”
一位眼尖的家族長老驚訝地喊道。
“不可能!
他明明十年都冇有靈力波動,怎麼可能突然就有了?!”
有人反駁道。
但無論他們如何爭論,吳麒己經消失在了竹林中。
而那一幕,也成為了他們心中永遠的謎團。
齊南念望著吳麒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他感覺到吳麒身上的變化,那種灰色的氣息,他從未見過。
“此子,絕非尋常!”
齊南念低聲自語道。
隻有吳錦州則是麵帶笑意,彷彿看出了吳麒剛纔的變化。
而此時的吳麒,己經深入竹林之中。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恨意,他恨那些嘲笑他的人,更恨那個害死他哥哥的炎魔堂。
吳麒任由仇恨和憤怒侵蝕著自己,在竹林中瘋狂地捶打著竹子。
即便雙拳己經血肉模糊,還是在不停地捶打。
吳麒聲音顫抖地說:“哥哥,我己經很努力了,可還是冇有靈力。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如果我當時懂事,不去尋找你,你就不會死。
都怪我,都怪我……”忽然,吳麒被一股莫名地能量擊中,暈倒在竹林叢之中。
隨後隻見一個穿著白袍的老者從暗處緩緩走出,並將吳麒抱了起來。
將他帶到了吳洛笙的墓碑前。
白袍老者緊緊地將吳麒擁入懷中,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憂慮。
他溫柔地撫摸著吳麒的頭髮,彷彿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