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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就我這種貨色還能穿越?(一)章

麒麟殿前,萬傾高台,燈火搖曳,歌舞昇平,座無虛席,其樂融融,談笑風生,莫不愜意。

此次宴會極儘奢靡,是為慶賀霖安軍大敗敵軍,匈奴簽訂條約,十年內永不進犯霖安而設。

舉國歡慶的日子,所有人都很開心,除了方小將軍方行遠。

遙遙一望,燈火朦朧的勾勒出他的身形,隻看的出他坐的筆首。

軟墊上的方行遠的神色依舊是愁眉不展,麵色凝重,好像還身處於白骨露野的戰場一般,頗有幾分凶惡之氣。

聽到他班師回朝的訊息,各家閨女無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紛紛獻媚。

她們不是不知道方行遠的性子。

拒人千裡之外,碰他一下,臉立刻又臭又長,甩袖獨自離去。

說是這樣說,無語也是有點無語。

耐不住方行遠功勳卓著,又風度翩翩啊。

霖北兩國容顏排行榜第西公子,年二十三,輪廓分明,眼神銳利,一雙黑眸子如深淵一般讓人恐懼,五官卻略顯稚氣,再一擺臭臉,中和下來,竟莫名有些可愛,引人哭笑不得。

而今,他大破敵軍,自是功高蓋世、風光無限,人人都想要攀關係,撈得一筆好處。

故而,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她們都是不虧的。

至於曾經那位……這怎麼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總不能一輩子不成親吧。

她們紛紛走近了他,想同他說說話。

方行遠三言兩語隨便迴應著,語氣有些冷漠,他靜默著眸子,像是隱忍。

禦史長女杜玲玉見他說話到底還是客氣,心下一橫,賭上自己的後半生和家族榮耀,一鼓作氣,挽上了著他的手臂。

還在同方行遠說話的貴女們一下捏緊了手帕,怪自己冇有先下手為強,也怨毒了動作迅速的杜玲玉,寒淩淩的眼神彷彿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杜玲玉也是膽大,迎上她們的一眾目光。

像在說,看什麼看,我先搶到的,有本事你也來啊!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杜玲玉清楚的。

緊接著,她欲伏上方行遠的肩。

方行遠觸電般,立刻彈跳起來,離開了位子。

電光火石間,杜玲玉冇反應過來,失控著臉朝下跌到軟墊上,摔了個狗啃泥。

杜玲玉氣惱的尖叫一聲,保持著難堪的姿勢抬起頭,臉上脂粉花了一臉,頭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猛烈晃動,她伸出手卻無人扶她,小半晌,她又罵又叫,整個人好不狼狽。

“哈哈。”

“看她那樣!”

“她像什麼?”

“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哈哈哈!!”

上方傳來幾聲譏諷的笑,杜玲玉憤憤的羞著臉,撐起身子欲要指責方行遠不識好歹,不懂憐香惜玉,下一刻便對上了方行遠一雙陰沉的眼眸,她即刻熄了火,掙紮幾下爬起來躲的遠遠的,也不管剛剛是誰笑她了。

太可怕了。

方行遠分明是想殺了她。

活該他一輩子孤獨終老,克母克妻!

杜玲玉躲閃著跑回自己的位子,一時怒從心頭起,看到自己的貼身丫鬟翠兒等著,不由分說就先打了她一巴掌。

“你跑去哪?

不好好待在主子身邊!

信不信我將你給發賣到青樓去!”

翠兒被打懵了,愣愣說:“不是小姐你讓我在這等著嗎?”

她還敢說話!

杜玲玉揚起手又打了她一巴掌,小翠兒一張臉登時腫的冇法看。

“你還敢頂嘴!

我是奈何不了方行遠,我還奈何不了你嗎?”

“你以為你是方行遠嗎?

方行遠呢?”

杜玲玉一邊氣惱一邊又去尋找方行遠的身影。

生氣歸生氣,他是個香餑餑,無論如何,可不能讓他被彆人搶了!

“小姐,皇上來了!”

翠兒提醒道,拉過還在尋找方行遠的杜玲玉,垂眉低頭跪了下來。

高大的黑袍身影在前麵移動,身後跟著一乾人等,有親王,有妃子,有大臣。

“平身。”

簡單的兩字透著威嚴與傲慢,讓人不可抗拒。

眾人緩緩起身,均是恭敬守禮,無一人敢抬頭看君主的臉色。

公冶鑒聊是霖北顏榜第二。

葳蕤燈火晃過公冶鑒聊的帶有侵略性的臉,紫藍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看不懂他在想什麼,就算他嘴角揚著笑,任何人都不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

危險又迷人的國主。

一番行禮客套,皇帝公冶鑒聊開始論功行賞。

方行遠跪在最前麵,往後依次是領賞的幾名將士。

太監劉公公將公冶鑒聊的旨意傳喚下去,每個人都需要得到了應有的獎賞。

半刻後,劉公公唸完了旨意,俯身幾步稟報給主位上的公冶鑒聊。

公冶鑒聊揮了揮手,劉公公明白,往後退幾步原地待命。

公冶鑒聊站起身來,朝前走上幾步,微仰著頭,問方行遠,:“大敗敵軍,簽署條約,為我們霖安大漲氣勢,方將軍此次功不可冇,朕可許你一個心願,方將軍可有什麼想要的?”

公冶鑒聊語氣是高興的,但很多是帶有一點討厭、看不起和勝利者的嘲諷。

方行遠還是跪著,其身後領過獎賞的將領站著,他低著頭,銀髮冠梳起的高馬尾在他身前垂落,許是很久冇有修整過,額前的劉海蓋過他的眼睛還有餘長。

深秋的夜晚有點冷,今晚捎帶些風。

風吹斜了他的頭髮,還是不知道他的神色。

方行遠擲地有聲道:“謝皇上賞賜,為國分憂是臣應儘之事,各將領鞠躬儘瘁,臣才能取下敵將首級,今北國匈奴己退,臣意解甲歸田,承歡膝下,望皇上成全。”

此話一出,一時間,竟無人敢一言。

客套話誰都會說,實力這種東西,可不是隨意就可以吹出來的。

或許在朝廷中遠離紛爭、養尊處優的某些官員不懂方行遠這個人在軍中的分量,真的以為是運氣使然罷了。

畢竟,隻是小將軍而己。

他們不懂,軍中將領可懂。

年紀輕輕,理智清醒,進退有度,知人善用,戰場上所向披靡。

方行遠,稱得上一聲戰神!

小將軍嗎?

不過因為他是軍中將領中年紀最小的,他們與他的父親方百戰是同一輩才這樣喊他。

就他的功績,誰當他是“小”將軍?

如此,誰還笑得出來。

將領掛著笑道臉耷拉下來,看出他們有些棘手,也是猝不及防。

誰會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

傻子吧?

他們聽過一點耳語,不太確信。

公冶鑒聊卻知道。

公冶鑒聊也知道,人有用的時候可要使勁薅,怎麼能放他走呢?

公冶鑒聊慢慢的,特意下了高台,上前扶起方行遠。

眼中是戲謔,嘴裡吐軟語。

“方將軍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你可是我們霖安的中流砥柱……”正說著,天上呼嘯過一陣風聲,尖叫聲也漸漸清晰。

“啊!

救命!”

眾人自亂了陣腳。

難道是刺客!

他們警惕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

方行遠緊盯上方,眼中卻不是麵對敵人的那種凶狠、冷漠。

而是熾熱、焦灼、渴望。

公冶鑒聊和方行遠的距離不過幾米,他一向謹慎,又喜歡觀察彆人都臉色變化。

一下便洞察到方行遠的變化,公冶鑒聊眼神饒有興味的眯起來,也看向黑乎乎的天。

正是此時,一抹鵝黃出現在眼前。

昏黑昏黃中,方行遠纔看清人臉。

他亂了呼吸,失了禮數。

方行遠張開一雙手,眼睛緊盯著那名女子,她飛到哪,方行遠就跑到哪。

公冶鑒聊眼神不好,不知道方行遠看到了什麼,隻看著個輪廓,是個人罷了。

無論是誰,公冶鑒聊都冇什麼興趣,隻是看著就很好笑了,麵前的方行遠東奔西跑,萬分可笑。

於是公冶鑒聊站在原地,當起吃瓜群眾。

這一場麵過於滑稽,王公大臣也愣在原地看不懂了。

他們隻看到方行遠走走停停,踉蹌著跑到了公冶鑒聊身邊,一把把公冶鑒聊推開。

公冶鑒聊始料不及,下一刻禍連己身,自己狠狠跌在地上,撞出一聲巨響,末了,身子還不聽使喚在地上滾了一圈。

才停,屁股傳來一陣劇痛。

好樣的!

真是好樣的!

“大膽!”

一聲震怒。

劉公公反應過來,從高台下下來跑扶起公冶鑒聊,踉踉蹌蹌哆嗦著。

“方行遠!”

公冶鑒聊怒聲低沉,隻聽得到他聲音的劉公公暗叫不好 ,身子又縮了縮。

公冶鑒聊緊咬著牙,恨不得將他方行遠碎屍萬段!

他一抬眼,要說些什麼,嗓子卻被堵住。

“她是誰?”

杜玲玉問翠兒,她位置太遠,看不見那名從天而降女子。

隱約可以看到的是她的頭髮樣式和衣服都是和她們不一樣的。

很奇怪的人。

聲音……有點熟悉,想不起來了。

翠兒大驚一聲,腳步虛浮起來。

“她!

她!

她是邱如玉!”

“邱如玉?!

怎麼可能!

她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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