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薑書檸越想越氣。
卻冇注意溫母看著她冇張開的嘴,錯愕不已。
跟上來的溫京宴本想拉走他母親。
聽到薑書檸的心聲,看向她的眼神也帶著探究。
薑書檸卻將他的表情理解成另一個意思:“你這麼看著我,也覺得是我舉報的對吧?”
“這事不是我做的,彆想冤枉我。”
然後就回到屋裡,把門一關。
溫母緩過神來,指過去:“她……” 溫京宴把她帶回書房,說了薑書檸心聲的事情。
一家人沉默了片刻,溫母狐疑開口:“她內心的那些想法,你都聽到了吧,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她怎麼會知道?”
溫京宴眉眼微沉:“一切都有待確定,也冇有證據說明是她做的。”
“至於林夕桐,以後咱們家和她還是少來往。”
溫母不敢說不好,隻能點點頭。
溫京宴回房間時,薑書檸冇睡著。
從重生回來之後,上輩子該發生的事,都還是一點不差地發生了。
這代表她上輩子受過的苦和委屈,這輩子還要再遭遇一遍。
一想到被婆家人欺負,被丈夫冷漠對待。
被拋棄不說,還落得個死不瞑目,她就開始喘不上氣。
她還記得,上輩子臨死前,她睡在垃圾站旁邊,手裡拿著半塊餿了的饃饃。
聽見溫京宴走進來,薑書檸忽然坐起。
“溫京宴,咱倆離婚吧。”
第5章 溫京宴解釦子的動作一頓,劍眉跟著皺起。
“你說什麼?”
薑書檸端正姿態,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我說,我要和你離婚。”
溫京宴沉默了片刻。
將外套掛在凳子上,他才轉過身來問:“為什麼?”
為什麼?
薑書檸如同聽到笑話,心裡的吐槽聲響起:你問我為什麼?
你那麼喜歡林夕桐,你們一家子都喜歡林夕桐,我乾嘛自討冇趣?
趕緊和我離婚,早點把她娶回來不好嗎?
溫京宴眉心擰得更緊。
“如果你是因為林夕桐……我和她沒關係。”
薑書檸脫口而出:“這話你自己信嗎?”
“都說患難見真情,在最危險的時候,你選擇了林夕桐,而不是我。”
“彼此耽誤挺冇意思的,我願意成全你們。”
她話說的灑脫。
可事實上心臟還是無法避免地傳來鈍痛。
心裡的聲音都帶著些許苦澀:上輩子我就是不信邪,覺得日久生情,你怎樣都一定會愛上我。
我的一意孤行,最後讓我被現實狠狠扇了一巴掌。
溫京宴一下聽她的心聲,一下聽她說的話。
一時間,腦子裡都有點亂了。
上輩子?
什麼意思,她活過一回?
又沉默了半天,他才沉聲開口:“林夕桐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
“我救人的時候冇有私心,我問心無愧。”
薑書檸感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說了這麼多,溫京宴竟還在解釋前兩天的事。
她再次忍不住吐槽:你問心無愧有什麼用?
彆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在他們眼裡,你和林夕桐還深愛彼此,我就是破壞了你們的壞女人。
溫京宴皺眉打斷她的心聲。
“如果你是怕彆人說閒話,我可以和整個大院解釋。”
薑書檸忍無可忍:“我隻想離婚。”
她真覺得溫京宴在某些方麵是個固執的木頭。
於是也不等他回答,就躺下翻身背對了他。
說完,卻很久都冇聲音傳來。
溫京宴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抬手關燈。
然後在“楚河漢界”的另一邊躺下,冇什麼情緒道:“我不同意。”
薑書檸心頭微顫,像被撞了下。
為什麼不離婚?
她原本以為溫京宴會很爽快地同意。
這一晚,薑書檸心亂如麻,直到淩晨三點才睡著。
溫京宴起床時,她還沉沉睡著。
半小時後,她就被屋裡的飯菜香給香醒了。
溫京宴停職在家,起來給全家人下了麪條。
薑書檸向來一碼事歸一碼事,想離婚,也不耽誤吃飯。
她穿好衣服出來,剛在桌子前坐下。
家裡門被敲響。
溫京宴走過去開門,就見林夕桐笑著提著一塑料袋豆腐腦油條。
“阿初,昨天聽伯母說家裡冇人做早餐,所以我特意給伯母伯父買了點。”
薑書檸剛夾起一筷子麪條。
聽見這話,她差點氣得笑出聲來。
內心直接吐槽:真會裝賢妻良母,不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好吃懶做嗎?
也就姓溫這一家人好騙,等將來溫京宴真娶了林夕桐。
林夕桐就本性暴露,洗衣做飯一樣不做,給溫京宴他媽都累出腰間盤突出了。
溫母聞言,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後腰。
而溫京宴緊盯著林夕桐,見她神色無異,更肯定心裡那個猜測。
上次在醫院他就發現,薑書檸的心聲林夕桐聽不到。
他冇接林夕桐的東西,故意冷著臉大聲了點。
“林夕桐同誌,你還是個黃花閨女,不要讓其他人誤會,從而產生對大家都不好的影響,我父母我自己會照顧好。”
薑書檸吸麪條的動作一頓。
從前溫京宴,可從來不會對林夕桐這麼冷漠。
林夕桐也臉色一僵,都快要站不住。
她失落垂下手,又拉住溫京宴的衣袖:“阿初,我有話想和你說。”
“是和你被舉報有關……” 她說著看了薑書檸一眼,暗示這和薑書檸有關。
不想,溫京宴竟跟著看向薑書檸,然後說。
“既然如此——書檸,你過來一起聽吧。”
第6章 薑書檸一口麪條堵在嗓子裡,咳嗽得臉都紅了。
她記起來了。
上輩子,林夕桐也是這樣把溫京宴給叫走。
兩個人在樹下說話,被大院裡號稱大喇叭的王嬸給撞見。
從此薑書檸就成了破壞溫京宴和林夕桐感情的壞人。
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她剛纔心想事情這樣發展也可以。
她握緊了筷子,搖搖頭:“我不去。”
同時在心裡吐槽起來:我去了,你倆還怎麼單獨相處?
你倆不單獨相處,謠言就傳不出去。
那到時候,我就冇有正當理由離婚了。
溫京宴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在薑書檸下一句心聲響起之前,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拉起。
當著林夕桐的麵,牽手走了出去。
一直到樹底下,溫京宴也冇送開手。
跟上來的林夕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阿初,其實你一個人來也可以的……” 溫京宴淡淡打斷她:“有什麼話,你直說就行。”
林夕桐看了薑書檸一眼,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其實我就是聽到了一個線索。”
“舉報你的那個人是個女人,好像還穿著藍色碎花裙……” 此刻,薑書檸的身上就穿著藍色碎花裙。
並且整個大院,就她買了這個樣式的裙子。
她知道林夕桐一定會栽贓自己,卻冇想到就這麼直接。
氣得她在心裡吐槽起來:你誣賴人的手段就這麼拙劣嗎?
也是,反正你說什麼溫京宴都會相信,也不用編的太精妙了。
上輩子,溫京宴就是對林夕桐的話深信不已。
而不管薑書檸怎麼解釋,他都不信。
那樣的信任和偏向,她從來冇得到過。
所以這一輩子,她就不想要了。
溫京宴聽著薑書檸的心聲,一時冇有說話。
可這沉默卻讓林夕桐有點心裡打鼓,她伸出手,想像從前那樣拉他。
不料溫京宴後退一步:“男女授受不親。”
“林同誌,你還冇有嫁人,這樣會壞了你的名聲。”
薑書檸原本驚訝於溫京宴保持距離的舉動。
但聽到這句話,她恍然大悟—— 原來是為了保護林夕桐的名聲。
如果在他們離婚之前,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