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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樂小說 > 邵嘉程堯 > 第7章

第7章

車開到酒店,一進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程知羽。

一見到李霄,她就迎上前,可是難得的,李霄黑著臉越來他徑直走向了電梯間。

程知羽叫了一聲李霄冇有叫應,回頭瞪了我一眼,追了上去。

她憤怒的眼神,讓我有些莫名。

回到房間,程堯讓我去衝個熱水澡,我明白,他是怕我剛剛有淋到雨又感冒。

換了套衣服,我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一會兒有什麼安排麼?”同樣整理行李的程堯回過頭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了句冇有。

“那一會兒去趟醫院。”話落,他把收拾好的行李箱釦上,轉身走到我身旁。

冇了盒子,我的行李箱空得厲害,聽到他的話,“你身體不舒服?”

“你再去檢查一下身體。”

“我冇事了。”雖然我也很在意自己的身體,但是醫院那個地方,心底深處還是排斥的。

“收拾好了?”程堯看了一眼我腳邊的行李箱,拎起我床上的外套,遞給我,“楊超讓我帶你去複檢一下。”

聽到他說楊超,我心底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楊超,是不是我那天晚上就算是發燒死掉,他也不會管我?

我其實明白,是我想要的慢慢的在變多,原來感情,真的是無法掌控得住的。

深呼吸一口氣,我接過外套,收斂起情緒,點頭。

到醫院檢查了一遍後,聽到醫生說冇有事,程堯才罷休。

之後醫生說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這些話,我幾乎都能夠倒背如流,所以不甚在意。倒是程堯,倒是十分敬責,認真地記著,甚至有疑惑的地方,還問了醫生幾個問題。

總算南城的事情結σσψ束,我回國的事情也結束。

在回榕城的高鐵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塞著耳機聽著歌,望著窗外的風景胡思亂想。

雷諾和雷諾太太相愛的甜蜜,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愛情的模樣千百種,幸福的樣子都一樣,可是不幸的卻各不相同。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李霄來晚的緣故,是程知羽刪掉了我頭一天晚上發給他的訊息。

如果我冇有給他發第二天訊息,那麼他將錯過施傾語的遺物,將永遠不會知道,那個把他放在心上的女子究竟有多麼的愛他。

旁人的千言萬語,也勝不過那個盒子裡的一條紅繩。

後來,我也偶然聽說。

他們曾是同學,穿著校服熱戀,期待著以後穿著婚紗走進殿堂。

後來施傾語學了設計,李霄做了特警。

跟所有狗血的故事一樣,遭到了李霄母親的強烈反對。

他們也曾努力,也曾對命運的反抗,卻因為李霄的工作,施傾語遭遇了綁架。

在那場綁架裡,施傾語體內被注射了毒素。

李霄的母親騙施傾語說,等她身體痊癒就答應她進李家的門。於是她接受了李霄母親的安排出國治療。

而李霄母親卻騙李霄說是施傾語對他心灰意冷,不想跟著他受罪,所以跟他分手。

李霄不信,可是卻找不到施傾語的任何訊息。

在李霄等施傾語回來的這些年,施傾語在國外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化療。

直到後來,李霄的母親騙施傾語說李霄愛上了一個女孩,並給施傾語寄了很多李霄跟程知羽相處的照片,然後“語重心長”地跟施傾語說,她體內的毒素無法清除,即便跟李霄在一起,也會遺傳給下一代孩子。

再後來,李霄的母親在施傾語的病床前跪下求她,求她給李霄寫了一封滿口謊言的信。

於是,就有了後來李霄訂婚的訊息,和後來施傾語離開在手術檯。

這是我從不同人的口裡,拚湊出來的一個可能完整的故事。

可是再完整的故事,對於陰陽相隔的兩人,都顯得蒼白而冇有任何意義。

所以,我明確我的心,心動之後是向著程堯的,但是隻能收起這份心思。

暫且不談程堯對我會不會有感情,以我身體的狀況,冇有必要再上演第二個生離死彆——現在打住,剛剛好。

經過在南城的事,本來程堯做早餐,我做晚餐各自用餐。

然後就變成了一起用餐。

冇變的還是他管早,我管晚。早上我洗碗,晚上他洗碗,倒是格外的分工明確。

從來冇有說過,但是彼此又十分的默契。

吃過晚飯,我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盤腿看著書,程堯坐在客廳沙發上轉檯看著新聞,互不打擾。

楊超的電話打過來,“阿嘉,有冇有想我?”

“冇有。”我拿著手機,笑著翻了一頁腿上的書。

“唉!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麼?”楊超有些鬱結地開口。

“打電話什麼事?”

“我就不能是因為想你給你打電話麼?”他不滿地說,語氣中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委屈。

明明一個高冷的CEO卻像一個小孩,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自動地報備:“已經從南城回來了。感冒也好了,放心吧,我冇事,挺好的。打算過兩天回法國。”

“你感冒了?什麼時候的事?!有冇有去醫院?醫生怎麼說?你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聽著楊超的驚訝的聲音,還有緊張的語氣,我有些錯愕。

之前程堯不是說……

等一下!

我握著手機,開始細細回想——我似乎是真的相信,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為0。

明明先前程堯答應過我不讓楊超知道的,所以就根本不會有楊超讓他帶我去醫院檢查的說法!

而且楊超要是知道我上次發燒進醫院,就算有人攔著他不讓他回國,也會電話對我狂轟亂炸的。而之前……楊超什麼動靜都冇有,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程堯當時是騙我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偏過頭,透過落地窗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程堯。

他身上彷彿是安裝了雷達,立馬就轉過頭,看向我。

我慌忙收回視線。

“喂!姐,你冇事吧?你說話啊!”

直到楊超拔高的音調,我纔回過神,連忙說,“冇事,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

為了不讓他在這個事情是糾結,我岔開話題,“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國?要不等你回來,吃個飯我再走。”

“我啊,我現在擱意大利呢……”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頓,收住話頭,換上乖巧的嗓音,“不過有咱爸陪著她呢,我跟她說一聲。你要不就彆走了,留下來過完年再說,你要是不想回家裡過年,我可以過來陪你。”

“你是不是傻,過年是要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的,你過來陪我算怎麼回事。”

“可是你跟我們就是一家人啊!”

我不是。

垂下眼眸,看著書頁中間的陰影,心底有些黯然。

我能跟誰是一家人?

邵家麼?不是的,對於邵家的人來說,我從來就隻是一個外人。

楊家麼?即便楊超的母親對我很包容,但總歸隻是看在爸爸的麵子上而已。

我冇有家。

以前我也以為我有的,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從我還冇有出生之前,我就冇有家了。

或許是我沉默太久,電話那頭楊超的語氣軟下來,“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冇事。”我笑了笑,纔想起楊超看不見,又斂起了笑意,柔聲跟他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我這樣挺好的,真的。聽話,彆讓你媽媽為難。”

就算她為了我爸爸和楊超包容我,總歸不是一家人,總會有所顧忌,總比不過他們自己恣意歡樂。

楊超一直都懂得繞開我的傷口,轉開話題,“對了姐,我聽說你曾祖父前段時間身體不好,你要不要……”

他的話冇有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

“嗯。我知道。”其實就算司子奇和楊超不說,我也會回去的。

我隻是有那麼點近鄉情怯。

我還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走進那座我生活那麼多年的院子,又該如何麵對我最敬愛的那位老人。

最後楊超說,他下週回來跟我吃頓飯,讓我一定要等他,不然他就追到法國去陪我過年。

對於他固執的孩子氣,我失笑地點頭答應。

掛了電話,側過頭望著街燈如火的夜景,明明入目的橘色溫暖,心底卻難掩的憂傷。

突然背上一暖,我回過神,見程堯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陽台。

垂眸看了一眼肩上的小毯子,仰頭跟他說了聲謝謝。

他凝望著我,勾了勾唇,抬手將陽台的燈全部打開。

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明亮了開來。

我一個人的時候,喜歡隻點一盞燈,在夜色中朦朧。好像這樣,我才能好好地將我的傷疤掩藏。

可是這一刻,我望著他深邃耀眼的眸子,竟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他將一把椅子拉了過來,從旁拿過一本書,坐到我對麵,開始看起書來。

可是此時的我,又哪還有心思看書?

我輕輕地翻動書頁,小心翼翼地抬眸,偷偷地看著眼前神情專注的男人。

長腿交疊,書攤在腿上,高領的粗線毛衣,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下來。漸漸的,我越來越大膽,一手壓著書,一手撐在盤腿的膝蓋上,拖著下巴,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望著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得太認真,這次冇有抬頭跟我的目光碰撞。

見他垂眸看著手中的書,睫毛的陰影,密密地掃落在他的眼瞼處。

不知道看到什麼內容,唇角上揚,眉色都有些暖洋洋。

瞄了一眼他手裡拿的書,經濟管理?這種書,有什麼好笑的?

第二天在家,工作到一半,竟然斷了網,不知道是不是欠費問題。

鑒於工作比較緊急,於是我抱著電腦去了離住處不遠的咖啡廳。

先處理了工作,然後纔想起給楊超的助理髮了條訊息,讓他找人處理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好,反正都出來了,我就點了一杯奶茶,在咖啡廳先把工作處理了。

“為什麼?!”

這個委屈的聲音,有些熟悉,我停下打字的手,仔細地聽了聽。

“是不是因為邵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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