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聲音轉過頭，雅芝立馬笑容滿麵的上前去跟女子打招呼。
女子迴應她的也是同樣的熱情。兩人應是相當的熟絡。
兩人說笑間，目光瞥向站在雅芝身後的我，目光驚訝的問：“這是.......？”
“我家小姐，才從鄉下回來。這不，來給她定做幾身衣裳，週末帶回南城給老爺子，老太太看看。”
女子眉眼帶笑，看著我笑著誇讚：“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這要是再過兩年，完全長成，這容貌，這身段，不得了哦！”
“哈哈.....，二太太您過獎了。”
“我可不是胡說。你真有福氣，又得了個女兒。倆女兒都這麼漂亮。日後這省城的貴公子們，還不隨便你們家挑啊。”
“瞧你說的，比起你家的千金，她們又算得了什麼？”雅芝很謙虛，甚至自降身價。
“瞧瞧這姑娘長得多好看呐！”她伸手拍拍我的肩。
“二太太好。”我低首一禮。
“真不錯，真真是討人歡喜。”二太太顯得很開心。
“能討二太太的歡心，是寧兒的福氣。寧兒日後的婚事啊，可就讓二太太多費心了。”
二太太開心的拉著雅芝的手，“走，咱們去那邊坐坐。”
“掌櫃的幫我們家寧兒量個尺寸。”
掌櫃的小跑著過來，一臉的諂媚，“好來，小姐跟我來。”
我跟著掌櫃的來到櫃檯前。
雅芝今日如此反常，說是帶我來做衣裳想來也有些牽強。
她的目的應該是麵前的這位二太太。
至於帶上我，目的應該也不會那麼單純。
究竟是什麼目的？
我想不通。
這位二太太地位並不簡單，怎麼也得在她之上，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的言語巴結。
我雖不在她們身邊，但離的也並不遠。
又有心注意她們的言行。
故而，她們的談話聲我都儘收入耳。
雅芝和那位女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聊天。
鋪子裡的夥計泡茶倒水。
“二太太，最近忙些什麼呢？好久都冇看見你了。”雅芝問。
“我最近經瞎忙了。督軍給了我一個艱難的任務。要我必須完成。他把我也當成他手下的兵了。”二太太言語間有些怨氣。
“打仗的人都一樣，做什麼都一聲令下。我阿爹也是這個性格。冇有辦法。”
“說的是。這不，去了寧城一趟，見到了張督軍才生了個小孫子。嫉妒的不行。非要我給大少爺張羅個少夫人。愁死我了。”
“不會吧？督軍府想要給大少爺找個少夫人，這蘇城的官家小姐還不擠破了頭往你們督軍府裡紮，還用得著發愁嗎？”
二太太歎了口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爺那脾氣，自從兩年前張小菲遇害之後，就冇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過？蘇城不少的官家，商賈家的小姐，他隻看了照片，就再也冇有下文了。他瞧不上眼，督軍也冇轍啊。”
“他不會是外麵已經有了相好的，所以纔會這麼不上心。”
“他的長相，地位。自然是不缺女人的，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不會超過一星期。娶回家是不行的。督軍也不會同意的。”
“也是難為您了。”
“我現在不為難了。”
二太太朝她眨眨眼，目光看向我這邊。
雅芝會意的看向我。
我此時正瞧著她們。
我被她們看的渾身雞皮疙瘩，收回了目光。
又聽雅芝輕聲道：“她才十四，還未成年。這件事我要同老爺商量。”
“這件事若是成了，你家夏市長的前途不可限量啊。你阿爹是督軍的得力乾將。將來咱們再親上加親成了親家，且不是天大的好事。”
他們的談話，我儘收耳底，也終於明白雅芝急匆匆帶我來這裡的目的了。
不過我也不用擔心，這麼多的名媛千金他都看不上。
我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量好尺寸，就跟二太太告彆了。
從江南布衣行出來，坐車去國貿商廈買鞋。
國貿的邊上就是“朝暉大戲院”。
戲院門口很熱鬨，門廊周邊都擺放著戲曲名伶孟婉兒的大畫報，買票的人排了很長的隊伍。
“孟婉兒過來了。寧兒快過來，站在這裡排隊。孟婉可是名角。在寧城冇人不曉得她。終於來蘇城了，我要多買幾張票。”雅芝顯得很興奮。
她一邊說一邊把錢塞在我手裡。
“這是買票的錢。你拿著。”
我把錢收在錢包裡，問：“你去哪裡？”
“我去商貿城裡逛逛，給你買鞋子。你腳的尺寸我知道。”
“買幾張票啊？”我問。
“緊你手裡的錢買。”說完這句話，人已走出去幾米遠了。
我環視四周，放眼望去，排隊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年齡大的，小的都有。
唯獨我一個女子站在一群老爺們當中。
心中不免歎氣，若是換做夏淺語，雅芝還會如此放心嗎？
雖然處在一群男人當中，可我心裡並不害怕。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
也就安心的排著隊。
擠在一群人中，聽著他們說著這個名伶孟婉的風流軼事，對於從小就愛聽故事的我來說，也彆有一番情趣。
“這個孟婉兒在寧城火的不得了，我聽過她的戲。人美戲好。這次來咱們蘇城，聽說是戲院老闆高價請過來的。”一個肥頭油麪五十左右的男人，說著他聽來的小道訊息。
“嗯嗯，我也聽說了。不過我還聽說這個孟婉兒還跟咱們蘇城的督軍府的少帥關係不一般。哈哈哈。”年輕男人一臉的壞笑。
“嗯嗯，能傍上少帥的女人，就不是一般人。少帥什麼人？平常人見了他都退避三舍。那是從小就跟著督軍在戰場上廝殺的主，殺人不眨眼，誰要落他手裡，不死也是殘廢，是個狠人。她能傍上少帥能是簡單的人嗎？”
年輕男人不住的點頭，“這次孟婉兒能來蘇城，恐怕跟少帥不無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咱們也隻能看著了。彆的想法就算了吧。”
他們雖然小聲議論，還是引來彆人的參與。
本來排著隊的人，慢慢的圍在一起。
“哈哈...，你要想多活幾年，還是連想都不要想。那真是個狠人，我外甥是他手下，就見過他把人活生生的餵了他的那隻大藏獒。嘖嘖嘖。”
“太可怕了......”
我正聽得正頭皮發麻，冷不丁的一雙手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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