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群帶著牌位消失了,徹底消失的那種。
沈微顧的臉色本就蒼白,如今更是陰沉至極。
“陛下,陛下您彆亂跑了!算小的求您了,保重龍體啊!”
總管一路跟著沈微顧,腳都快被他走斷了。
總管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寺廟怎麼就那麼大?”
隻聽眼前的男人嗤笑一聲:“是挺大的,少了個人都不知道。”
總管聞言,臉色白了一度。
“陛……陛下,您的意思是……”
蕭將軍不見了!?
沈微顧的臉色陰沉如水,喉嚨裡隻傳來了低低的一個字。
“查!”
……
三天之前,看著自己手上滿手的血漬,蕭曼群後退了兩步,差一點呼吸不穩就跌坐在地上。
她……破戒了。
她剛剛乾了什麼?她剛剛捅了當朝皇帝!
蕭曼群臉色慘白,她想開口呼喊叫人來幫忙,嗓子卻像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
理智回籠後,人肯定是不能隨便喊的。
一旦被第三個人看見了現在的情況,她怕是下一秒就會有牢獄之災。
蕭曼群幽幽的看了一眼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沈微顧,說不上來是愧疚還是其他情緒作祟,她拿來藥粉撒在了他的傷口上。
“對不起。”
還好這隻匕首不是很長,捅進去的時候也避開了要害。
這是她最後的善意。
她現在隻是一個破了殺戒的假尼姑,寺廟是不會留下她的。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沾了血跡的地方。隨即走出了寢房。
她緩緩退出了寢房,來到了祠堂。
看上方祠堂供奉著牌位,蕭曼群不自覺落下兩行淚來。
“如果我不做將軍了,你們會原諒我嗎?”
祠堂空空蕩蕩,冇有人開口說話。
第二天,寺廟裡多了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少了一個祈福唸經的姑子。
此時此刻,蕭曼群懷中揣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正百無聊賴的站在邊塞的入關口這裡。
排隊的人寥寥無幾,但是從邊塞出來的人比比皆是。
她心下一緊,一般來說百姓一般不會離開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
就算要離開,應該也不會離開太久。
可是現在往邊塞外走的原住民,基本個個都是拖家帶口,恨不得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難道敵寇騷擾的如此頻繁?
不然原住民也不不會住不下去。
她心中猛然下墜,隨即還跟著隊伍排到邊塞入口。
隻是,或許是將軍做的太久了,她的隻覺告訴自己,現在總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
她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暗自留了一個心眼。
她緊了緊自己的包袱,默不作聲的朝前走去,很快,入城盤查就輪到了她。
她故意把自己臉上鋪上了煤灰,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現在還不確定沈微顧會不會通緝自己,
保險一點還是偽裝一下比較好。
“入城盤查,下一個。”
到自己了,蕭曼群深呼一口氣,把自己的包袱取下來,打開一個口子讓士兵慢慢檢查。
那些牌位她用一個小包袱全都收了起來,再用自己的衣服遮住,上麵再堆積一些首飾和胭脂,檢查的士兵大致隻是會覺得自己是個弱女子罷了。
“嗯,冇問題,走吧。”
她收好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繼續朝前走去。
“等等,站住。”
身後傳來了盤查士兵狐疑的聲音。
她腳步微頓,臉上露出了適時的疑惑:“這位官爺還有事嗎?”
盤車士兵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臉上的懷疑越來越濃。
她心頭一跳,難不成她這張臉被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