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戰。”陸淵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淺笑。
她不是在宣戰,而是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她能做到他們所不能做到的,惹到她是不明智的舉動。
她不僅是在挑釁王權,同時也是在警告他這位帝王。
其他帝王遇到這種事早就暴跳如雷,但陸淵卻是淡然一笑,笑得耐人尋味。
唐晚大概不知道,自己表現得越非凡,陸淵越想得到她,為他所用。
陸淵看著那幅連環畫,若是將美貌變成非凡的能力,故事倒是順眼了許多。
寧辭遠單膝跪地,眼神堅定,擲地有聲的說道:“陛下,臣請命,去逮捕此妖女。”
“著洛城、開州、豫州、許城四府知府控製輿論,銷燬所有畫像,由你督查此事。朕不希望此等流言蜚語繼續壯大。”
“臣領命。”
寧辭遠走後,德福跟著離開。寂靜的禦書房內隻剩下天啟帝一人。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伏跪在地,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麵上帶著青狐麵具,斜長妖異的狐眼異常詭異。
“青狐,這幾個州府盯緊了,一旦發現她的蹤跡,切莫打草驚蛇,暗中跟著,找到她的老巢。”
青狐從陸淵手中接過宣紙,上麵寫著幾個州府的名字。
“屬下領命。”沙啞的嗓音,就像是指甲劃過玻璃,刺耳難聽。
青狐前腳離開,後腳戴著銀白色狐狸麵具的黑袍人出現。
“銀狐,密切注意京城所有勢力。”
一明一暗,兩隊人馬離開了京城。另一隊人馬則是鋪開大網,籠罩在京城上空,就等著某些不安分的人主動上鉤。
陸淵又開始釣魚了,就不知道這次哪條魚會上鉤。
無論是唐晚這條魚,還是京中某一方勢力,隻要有魚上釣,對他而言都不虧。這又是一門穩賺不虧的買賣。
古代交通不便,訊息滯後,傳播的速度不快。事情發生的這幾日,訊息一直在州府附近傳播開來。
“聽說了麼,咱們皇帝愛上了一位女刺客。”
“那女刺客長得可美了,就像是天仙一樣。”
流言傳著傳著,就傳到西城。
“我剛剛聽到一個訊息,據說當今聖上愛上了一位仙女,為此他一直閒置後宮,不肯娶妻。”
“冇想到咱們聖上是一位癡情種。”
“仙人可不好找啊!”
很快訊息又從西城傳到南城。
“大訊息,大訊息。聽說皇上一直找仙人給他治病。”
“治什麼病?”
那人壓低聲音說道:“咱們皇上那個地方不行,不能當真正的男人。”
有人露出恍然之色,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怪不得聖上遲遲未曾選秀,原來是不行了。”
隨後,這訊息又從南城傳到東城。
“我剛剛聽說咱們聖上不行了,估摸著冇幾天好活了。”
“聖上正值盛年,怎就不行了?”有人納悶。
旁邊的人馬上解釋道:“聽說是縱慾過度,將身子弄垮了,冇幾天可活了。”
“你這訊息不準確。我聽聞當今皇上夜夜笙歌,最喜強取豪奪。若有女子不從,便將其扒皮抽筋。這不,老天爺都看不過眼,減了他壽命作為懲罰。”
“怎地如此殘暴,怪不得命不久矣,活該啊!”
“噓,你這婆娘小聲點,莫要叫人聽去,小命可就冇了。”
“是極,是極。”
……
謠言總是越傳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