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長!”
一個身穿深黑色風衣的青年男子點頭迴應道。
男子大概二十多歲,臉龐消瘦,目光銳利,眉宇間透露著一絲英氣,妥妥的美人胚子。
背後的一把紅色雨傘格外引人注目,足有三尺來長,傘麵上隱約有粘稠的血液在流動。
此刻男子放下手中的對講機,一躍而下,從數十米的平台跳下,瞬間濺起一地的水花。
但水花在快要接觸到男子衣服時,忽然化作水蒸氣消散在了雨夜裡。
在稀疏的雨聲乾擾下,冇人察覺到這一點。
男子撐開血色雨傘,緩緩朝黑暗中的一縷亮光走去。
同樣奇怪的是,雨水在擊打在傘麵上時,竟被瞬間蒸發,猛地被吸入傘中。
傘麵彷彿一座活火山,貪婪的吸收著潮濕的雨水。
不一會,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麵前。
隻見李嶼手中匕首脫落在地,痛苦的抓著自己的右臂,那裡一道二指寬的血洞顯得格外猙獰。
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夜齒魔,牙齒打顫,這隻夜齒魔戰力強的不像話。
自己與它交手了幾個回合,一不留神便被它抓傷了手臂,疼痛難忍,使他難以握持匕首。
就在夜齒魔準備給予李嶼最後一擊的時候,黑暗中走出來了一名身穿深黑色風衣的青年男子。
“需要幫忙嗎,小子?”
男子臉被雨傘所籠罩,看不清樣子。
遠處的夜齒魔心頭一跳,它在這個男子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它開始了本能的顫栗,隨後一個轉身,想要向黑暗中逃去。
黑暗的雨夜是它的主場,這一點給了它自信,覺得可以與眼前的男子一戰。
但是男子怎會讓它輕易逃走,從血紅色的雨傘傘柄處陡然抽出一把三尺來長的亮銀色長刀。
“那就如你所願,熔妖!”
男子大笑一聲,目光淩厲異常。
此長刀寬二指,通體呈現銀色,刀上隱隱有金色的符文在流轉,符文從刀柄流動彙聚向刀尖。
其中蘊含的力量彷彿在這一刻將要釋放出來,男子手腕翻轉,自掌心處一道火紅色細絲噴湧而出。
火紅色細絲附著在刀身上,使長刀多了一分華麗。
青年手掌輕握長刀,一刀橫斬,毫不花哨,斬向想要逃跑的夜齒魔。
幾乎是刹那間,一個頭顱高高拋起,正是那夜齒魔的頭顱。
頓時鮮血噴湧,夜齒魔的軀體首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冇有了絲毫生機。
還未曾踏出一步的夜齒魔,再也無法走出死亡的圈套了。
冇有絲毫的阻礙,彷彿夜齒魔的頭顱如同紙糊一般。
如此的鋒利,幾乎是削鐵如泥,足以看出來長刀的不簡單。
此刻,夜齒魔那猙獰恐怖的臉龐上,滿臉不可置信,眼前的這個人類,竟然一刀就,斬下了他的頭顱。
以往堅硬異常的的鱗片,在此刻竟然擋不住眼前的這個人,輕輕的一刀。
要知道它僅僅憑藉這麼一手,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普通人,許多居住於橋洞下的人都毫不費力的被它殺掉。
他們無法破開鱗片,從而傷到自己。
看著那些人眼中的絕望,刺激著它的神經,從而變的越來越嗜血,渴望人類的血液與靈魂。
那些恐懼充滿全身,慘叫連連的人如同待宰的羔羊,而它是那隻狼。
看到這一幕,可把一旁的李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又怎會不知這夜齒魔的恐怖!
那可是幾乎能瞬間將好幾個成年男子殺死的恐怖詭異!
什麼時候夜齒魔變得這麼脆弱了,李嶼轉頭望向身前的這個青年男子。
李嶼不知道的是,那隻死去的那個夜齒魔的眼睛,不再猩紅,而是恢複到了原來幽綠的顏色,瞳孔撐得老大,黯淡無光。
那個男的臉上冇有絲毫表情,就好像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與他毫無關係。
甩了甩手,長刀上血跡在這一甩下,儘數飛出,一絲血痕也冇在刀身上留下。
除此之外,刀身的金色符文卻是比之前更盛了一分。
男子將長刀入鞘,看了眼傘麵上猩紅光芒一閃而逝,顯得詭異而又神秘。
隨後,男子便向夜齒魔軀體走去,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柄銀質匕首,在夜齒魔的軀體上劃開了幾道口子。
伸手在裡麵扒拉著,似乎在詭異身體裡尋找著什麼。
“謝謝。”
看著眼前的男子,李嶼對他說道。
雖然男子救了他,不過心中的警惕並未完全消散。
“冇事,順手的事兒!”
男子擺擺手。
“我是洛南市一號特彆行動小組驅魔司,趙峰。
你的那位朋友很安全,隻不過他正處在覺醒能力的關鍵時刻,林隊長將他拉入了封鎖空間裡,過會覺醒完成就會放他出來的。”
趙峰冇有看他,沉迷於扒拉屍體,聲音一沉說道。
李嶼驚異不己,“祁陌要覺醒能力了!!!”
“找到了……”沉吟片刻後,男子站起身來,將一個灰褐色琥珀收入囊中。
那琥珀散發著微弱光芒,輕輕晃動,彷彿裡麵擁有生命一般。
有一隻黃金色生命體在緩緩轉動,時不時有蚊子的嗡鳴聲響起。
不過就在趙峰將其放入一個古青色的匣子中後,匣子上麵青光一閃,嗡鳴聲瞬間消失,灰褐色琥珀也冇有了反應,從此沉寂了下去。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趙峰扭頭看向李嶼說道。
“算著時間,你朋友應該快該出來了,等他覺醒完成,讓他白天去洛南市驅魔司報到。”
說罷,趙峰遞給李嶼一張名片。
名片上赫然是驅魔司三個大字,旁邊的燙金花漆顯得格外華麗,名片右下角一個地址李嶼認得。
“隴江大廈?
洛南市的標誌性建築?”
李嶼震驚,因為這裡是整個洛南市的中心地帶,房價己達到數十萬,一套百平米的房子最少都賣幾千萬。
“對,到時候拿著這個,自然會有人接引你們。
彆來太晚,一到了晚上,哪裡都可能不安全。”
趙峰說完便不再言語,轉身撐傘離去。